“你愿意那样活着?”
黎鹦耸肩:“我不想死。”
辛濡能猜到她是在拖延时间,但是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。
如果有的选,他确实不想杀掉黎鹦。
毕竟…他一直都觉得,她是他的指引者。
当年就是在她的蛊惑下,他才去做出那样的事、他才会发现……原来,掌握别人的生死是这样无比愉悦的感觉。
是黎鹦教会他的。
所以他改了主意:“既然这样,我可以不杀你,但是我还得去准备一些东西,在那之前……”
他又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黎鹦的口鼻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我不信任你。”
辛濡走了。
黎鹦猛吸一口气,睁开了眼。
感谢之前周聿安让她学的潜水,她憋气的能力还是很强。
虽然还是有些头晕就是了。
不过现在,她还是一个被反铐在椅子上的姿势。
也不知道辛濡从哪儿搞到的手铐。
不过如果是手铐的话……
黎鹦动了动手腕,这副手铐对她来说本就算宽松,但还是没法取出。
身后是教堂的椅背,年久失修,除了一层厚灰,还有从掉漆的表皮露出的钢板。
她垂着眼想了想,动动手腕的位置,找准地方,面无表情地将左手拇指往钢板上撞,硬物击上指骨,剧痛瞬间让她脸色发白。
但是没时间缓口气,她只能皱着眉,一下一下的将指骨撞上那块坚硬生锈的钢板,直到皮肉磨破,鲜血淋漓,指骨都错位。
她已经疼得额头全是汗,唇色发白。
但是借着血液的润滑,指骨错位后的左手成功从手铐中取出。
黎鹦长舒了一口气,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看了几秒,喃喃了一句:“叔叔。”
“好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