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班头带来的这些消息,客栈众人面上不显山露水,其实都炸开了锅。
李平李卉儿兄妹面上还是在冷战,心里却想着一起去看武林大会,到时候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下。
唐俭的心思就复杂多了,听到荀生中了探花,有些羡慕又有些不服,毕竟知道他朝中有人,只能感叹自己没生在一个好家族了。另外,他对武林大会也很感兴趣,毕竟话本子还是要写下去的,这江湖人齐聚的盛会,他自然也不能缺席,说不定还能见到天下第一的诞生,那可真是方便他继续编侠客的故事了。
裴肃对什么武林盛会都不感兴趣,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——“荀晋源要回来了”,考虑到六娘一直珍藏着荀生的双鱼玉佩,他也产生了一些危机感。万一六娘见那荀生金榜题名发达了,把一事无成的自己两脚踢开可怎么办?他啊,也许是该考虑考虑陆三的提议了,总之先赚多点钱是没错的。
至于客栈的掌柜杨六娘,想的可比所有人都长远。首先,王班头的提议就很不错,荀晋源的字一向不错,这点从他给她写了那么多信就能知道,求来他的一份墨宝,挂在店里用“探花郎”的噱头一定能招揽客人。其次,武林大会是一桩盛会,外乡人大波涌入京城,说不定能改善客栈的生意,到时候捡几只肥羊宰宰,岂不美哉?反正强龙再强,也是压不过他们这群地头蛇的。
当大家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想象中时,李卉儿打破了沉静,“这武林大会,天下第一可会来?”
“天下第一难道不是宫里的禁军统领吗?”李平想当然答道。
“李统领确实厉害,可江湖中卧虎藏龙的,保不齐就有比他更厉害的!我看那无相门观澜生就很有实力,十年前打遍六大山门无敌手,只是久不见出山了,也不知道功力是否精进了?”唐俭想起传闻中的那些人物,精神都有些振奋。
“观澜生,是无相门的掌门吗?”裴肃想起那张陆九递给自己的悬赏单。
唐俭点点头,“是啊,听说这观澜生还有个小师弟,据说实力不在他之下。”
裴肃将悬赏单掏出来,摊平放在桌上,指着排在榜首的人说:“是这个叫观复的吗?”
“致虚极,守静笃,万物并作,吾以观复……”唐俭想起《道德经》中的话,“观字辈,观复,真是个好名字。”
“这是什么悬赏令?”六娘原以为裴肃早已金盆洗手,却不知他还藏着这样的东西。
“咳咳,我偶然得到的……”裴肃赶忙转移话题混过去,“此人的名字排在榜首,项上人头要价万金,恐怕确实有些本事。”
“没有人知道这无相门在哪,除了观澜生,此门中人也从未出过山。想杀他?估计只能得他出山了吧?”唐俭一脸嗤之以鼻,并不觉得这桩买卖会有人去接。
“那本次武林大会,无相门也没人参加吗?”李卉儿对这个神秘的门派很感兴趣,想着要是能在长安城一睹他们的风采就好了。
唐俭摇摇头,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,“那谁知道?都不出山的人,怎么会知道江湖的消息?”
“如果观复真的出山,会和李统领争天下第一吗?”李卉儿又问。
“那可就精彩了,江湖上传闻中的人,对上宫里禁军大统领,这百年难见啊!”唐俭一拍桌子,对六娘宣告,“掌柜的,这武林大会,我一定要去看!”
“我也去,还有哥哥也一起去!”李卉儿紧随其后。
“都没影的消息,你们还真信了?”杨六娘嘴上这么说,其实刚刚也差点掉钱眼里了,那些武林高手要真像他们说得那么厉害,她这黑店确实没法开了。
“行吧,到时候我们都去!”在客栈生意如此低迷的情况下,难得有一件事能提振大家的士气,杨六娘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诉求。
六娘又摇了摇正在走神的裴肃,“阿肃,你也去吗?”
“嗯好。”裴肃还在想荀生的事,没过脑子就答应了六娘。
到了晚上,裴肃才真是把一股子怨气都发在了六娘身上。
杨六娘第一次知道裴肃原来也可以这么粗鲁,都把她折腾哭了还不停下来。
“阿肃,我不要了,你出来吧,真的…真的不行了。”六娘扶着床架求饶,身子都快支不起来了,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后入姿势,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身后人手中,自己甚至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到。
裴肃像是没听见一样,拍打着她的臀肉狠狠肏入,让她泄了一次又一次,“六娘,我停不下来了,你里面好舒服,让我再进去一点好不好?”
“别,别顶那里了,啊啊,啊啊啊!求你了,求你了……”胞宫都要给顶开了,六娘实在吃不消,上半身脱力趴在了床榻上,两腿也软得不行。
裴肃也知道自己是在伤害六娘,可是他停不下来,只要一想到有人会和自己分享她,独占的欲望就会驱使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填满她。
“六娘…给我好不好?”裴肃发出绝望的祈求,“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?”
“我真的好害怕,害怕自己会失去你,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比不过荀晋源有那么好的前程,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让你过得不那么辛苦,我……”裴肃低下头吻住杨六娘的蝴蝶骨,连自己到底要说什么都不清楚了。
“六娘,不要抛下我……”但是说到底,裴肃最害怕的,还是被所爱之人抛弃。
身下湿得一塌糊涂,杨六娘反手拍了拍伏在她背上的裴肃,“阿肃,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没…没什么,就是觉得荀晋源会回来找你。”裴肃缓了下来,从花穴里退了些出来,揉着花蒂浅浅抽插起来。
“哈啊,你…你怕他做什么?”身下的快感又堆积起来,六娘感受到了裴肃的温和,夹紧穴口配合起来。
裴肃闷哼一声,就快要射了,“我嫉妒他,嫉妒得快疯了,凭什么他这样的人,也可以和你春风一度?凭什么他就事事顺意,还要回来把你抢走?”
“哎呀…他回不回来,都两说呢!”六娘渴望被再次填满,抓着床单安抚裴肃道:“阿肃,再深一些,再深一点……”
得了六娘的准许,裴肃又全根没入,撑开所有的褶皱,顶上她穴里的软肉,碾磨起来,“六娘,你心里到底…有没有他?”
再一次被全部填满,杨六娘爽得绷直了脚背,满足地安慰裴肃道:“他啊,他有什么重要的?”
“一点没你能干,还…”若论初次,同样是没有经验的,裴肃给六娘带来的体验,确实要比荀晋源好上不少。
“还,还什么?”裴肃着急知道六娘的回答,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“还要…还要我压着自己上呢!”六娘说的不完全是谎话,那一夜是她先扶着荀生的肉棒坐下去的。
听了这话,裴肃算是找回一些平衡,卖力地抽插,最后全射进了花壶,想着大约自己也是有比荀晋源强一些的。
“六娘,永远不要抛下我…”
“那…那当然了。”杨六娘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,就算承诺了什么,事后估计也一点都不记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