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年长的学生们起身行礼,鱼贯而出。
一堂唇枪舌剑,终究尘埃落地。而这一场辩之初生火花,也像春雷初响,虽不震耳,却已让人心中泛起回音。
温钧野收拾好案前书卷,准备离席,脚步尚未踏出门槛,耳边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少年调侃:“哟,看不出来啊。”
他回头,只见梁鹤铮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,与他并肩而行。梁鹤铮手持折扇未开,眼中神色含笑却带着一点嘲讽,语气轻慢,仿佛仍旧是马球场上的那个意气少年:“几日未见,不仅马球技艺高出我一截,现在连在夫子面前都敢张嘴了,怎么?偷偷点灯耗油念书了?还是背后有人给你出谋划策?”
温钧野冷嗤一声,把他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挪了下去,阴阳怪气地嘟囔着:“谁像你似的,还在游手好闲。我已经成家了,总不能还和从前一样,溜鸡斗狗,让我妻子不高兴吧。”
“你妻子不高兴,你很在意?不就是个女人罢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,我妻子可不是一般人,我不想她难过。”
梁鹤铮沉默了一瞬,好奇问道:“你觉得成家很好?妻子也很好?”
温钧野精神抖擞地开口:“别人不知道,我妻子好得很?”
他远去了,梁鹤铮却在原地停下脚步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