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钧野听得入神,却忽然想起蕙宁曾说,陈轻霄自幼习武,拳脚颇为不俗。于是眼中一亮,笑着道:“听闻表兄武艺不凡,今日得遇,不若我们比试一场?”
此言一出,陈轻霄眼中立刻燃起了兴致,那股少年气几乎藏也藏不住。他放下茶盏,轻拍几下桌面,爽快应道:“正合我意!这几日坐车乘舟,骨头都生锈了!”
蕙宁一听,也笑了:“只比试,不许打出火气。”
两人走至院中,一摆手,一拉架势,已然准备开场。
起初只是试探性的拳脚交锋。陈轻霄出手如电,步伐灵巧,脚下生风,一招一式尽显练家子风范,逼得温钧野连连后退,数次几乎被逼到廊柱边角。
蕙宁站在一旁看得紧张,她是知道表哥的能耐的,心里头不免为温钧野暗暗揪着。
然而,温钧野却没有慌乱。他一边稳住身形,一边暗中观察陈轻霄的出招路径。几番回合之后,终于在对方稍显急促的一式拳锋中捕捉到了破绽。他眼中一亮,反手一招虚晃,顺势而上,身影翻转之间,竟逼得陈轻霄连连后退。
再几轮拆招,两人皆气喘微微,面色泛红,却谁也不肯退让。终是温钧野步步为营,将对手逼入墙角,趁着对方一个转身未稳,轻轻点到陈轻霄肩头。
“承让。”他一拱手,带着笑意,气息却仍未乱。